【電影分享】真愛伴我行 Malena

【電影分享】真愛伴我行 Malena       

12. 真愛伴我行 Malena (2000, Dir. Giuseppe Tornatore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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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閱覽壓抑情慾名片, 先挑出此片分享之; 反正, 行將就木, 巳起不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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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 Monica Bellucci 走過廣場的那一景, 真可謂風華綽約, 風情萬種

Malena - Soundtrack Suite - Ennio Morricone 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22bjwa1LpEA&index=3&list=RDmBLD6xlTijU

 

　　《瑪蓮娜》以記憶回溯的方式緩緩道出雷納多的不只是初戀的初戀。

　　那年是1941，春末，墨索里尼和英法宣戰，雷納多才十三歲，短褲已經穿著很彆扭，一心想證明自己不再是小男孩了。

　　就在那天，他得到了生平第一部腳踏車，獲得許可，加入「男人堆」(其實只是班上幾個相對上比較成熟的乳臭未乾男孩)，也因此認識了瑪蓮娜。

　　而打從看到她第一眼開始，追尋著瑪蓮娜穿著絲襪，踏著高跟鞋的模樣，便成為雷納多每天的行程，他著迷的程度更勝同伴。如同島上每個男人，瑪蓮娜成為他性幻想的對象，腦內的妄想小劇場播映著誇張又通俗的情節。

　　為了更接近她，他爬上了她家的牆，透過小孔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，他聽著她聽的音樂，偷走她貼身的衣物，所有舉動，卻慢慢從少男的幻想，隨著瑪蓮娜的遭遇，變成了更深沉的愛。

　　瑪蓮娜的丈夫在他倆結婚後就從軍報效國家，留下空守獨閨的瑪蓮娜，成為眾人覬覦的對象。在西西里寧靜的小鎮上，瑪蓮娜的存在異常地詭異，來自外鄉的她美得過火，成為全鎮男人的焦點，也因此讓深受威脅的女人罵她是蕩婦，男人的眼睛則離不開她。所有人私下對她議論紛紛，傳言將她渲染成一位人盡可失的女人，男人們個個磨掌擦拳地想上她。

　　而瑪蓮娜對此，一慣以她有禮卻冷淡的態度面對，但現實卻不肯放手。從戰場上傳來的丈夫死訊，讓全鎮的男人為之沸騰。而從著空襲帶來的父親死去，更讓沒有憑依的她陷入經濟危機，她捲入的一場感情事件，讓她成為眾人眼中的第三者，沒有辦法付出律師費的她，一步步讓她進入深淵…….而旁觀的雷納多，只能給予最微薄的幫助，儘管那耗費他所有的勇氣。　

從投影到女神，而後回歸女人

　　故事的一開始，雷納多對瑪蓮娜抱持的情感，或許只是將對性、對愛情的懵懂未知的單純投射，但隨著他越來越(單方面)地深入瑪蓮娜的生活，他越來越無法把瑪蓮娜視為自己眼中的情人，一個隨著自己想像而變換著形象的成熟女人。

　　故事最初男孩頻繁的幻想，到後面幾乎消失，而隨之替代的，則是瑪蓮娜越來越立體的形象，瑪蓮娜的處境越堪憐，她在男孩眼中越發不可侵犯，而原來可笑的感情，到後面竟接近守護。

　　而這種轉變並不是無跡可尋的，當瑪蓮娜在男孩心中的份量越來越重，他越來越無法對她抱持單純的「想上她」，把她當作單純的性幻想對象。如果鏡頭代表在眼睛，那男孩一開始所注意到她的，只是瑪蓮娜的身體，但在這種賀爾蒙淹沒的性衝動之外，他卻慢慢將她當作女神。

　　在電影約略三分之一時，他帶著蠟燭到教堂對天使說要祂保護她，等他長大後再來接手，在當下的情境或許會以為是自以為是，但從心態的轉變上來看，可以看出男孩對她的情感已經慢慢深化，轉變成他要守護的對象，一個不能被汙穢的女神。他對那些講她壞話的人的報復(吐口水到茶水內、尿尿到女士的皮包、砸玻璃)，都可以看出這種保護、視其為神聖的態度，儘管這並無法阻止瑪蓮娜的悲劇。

　　而在電影中男孩的妄想小劇場上，我特別注意到的是場景的轉換，在故事前頭男孩頻繁且誇張的妄想，幾乎都將自己化身為黑白電影中的人物，以俗爛又虛假的方式來呈現，男孩的臉套在完全不搭嘎的電影人物頭上，配合著完全可以看出是幻想的情節，也讓電影前半部的氣氛充滿喜感。

　　而電影之於那個時代，是很特別的。對於缺乏性與愛情這類資訊管道的男孩來說，電影內誇張又充滿煽情氣氛的愛情故事，無異是他唯一可以獲得的養分，也因此他對瑪蓮娜模糊而不確定的感情，其實也是他成長的重要關鍵。

　　而故事進行到越來越後面，這種電影式的假想卻越來越少，男孩逐漸將現實和幻想混合，這種沉溺，可以看成瑪蓮娜逐漸在男孩的心目的地位越來越親密，這種不由自主的假象，也逐漸從把自己投入虛幻的故事情節中，變成了對她的疑問、安慰、探索。

　　而電影中安排了兩次「撿拾」，一次是雷納多假想瑪蓮娜叫他去買菸，她高高在上的美麗姿態，他蹲下來，眼睛只看到她的美腿。然等到瑪蓮娜歷經滄桑，從市場走回家的時候，看到她的袋子鬆落，橘子滾落一地而幫忙去撿拾的雷納多，眼睛所看到的，卻是她那疲憊的神情。

　　而在兩次撿拾中間，時間過了許久，雷納多和假想成瑪蓮娜的妓女做了愛，突破了性無知的窘境，在那之後，瑪蓮娜離開了，神聖的形象也飄去了，時間游動，而他的身旁也有了小女友。對瑪蓮娜的想法已大有改變。第一次的撿拾是假想的，是無法靠近的象徵，也是瑪蓮娜仍是他自瀆對象兼性感女神的狂想。

　　然而隨著年歲增長的成熟世故，瑪蓮娜又逐漸從他崇拜追尋、保護的女神，變回單純的一個人，而這曾有的青澀，也成了祝福。他對洗盡鉛華的瑪蓮娜的「祝你好運」揉合著憐憫和告別，逃跑的身影，伴隨著很久以後的男性遙想口吻道出的「我拼命地向前騎車，彷彿在逃跑，逃離純真，逃離渴望，逃離她。後來我愛過很多女人，每當她們緊擁著我，要我永遠記得她們，我也真心以為我會。但讓我畢生難忘的，反而是從未提出要求的她，瑪蓮娜！」可以看出瑪蓮娜的無法碰觸和半女神形象逐漸受到搖擺、推翻，在幫忙撿拾橘子的時候，兩手的無意碰觸，短短的一秒，毫無激情和愛慾，卻已經在他的心中湧起了巨大的波浪。他所逃離的，是回歸平凡的瑪蓮娜形象。於是瑪蓮娜的形象，始終在多重感情的疊合下，既神聖又卑微，變得複雜而深刻，她是他童真退去的儀式，也是情感的鄉愁。

 人？還是物？

　　影中的瑪蓮娜，是位美得過火的女人，她的異類，讓她成為整個西西里男人和大男孩們共同的性幻想對象，而且，這種幻想是得到承認的。男人們可以大剌剌地以猥瑣的態度聊著她的消息，除了在她面前講小聲一點外，瑪蓮娜其實已經被當作沒感覺的人來對待。雷納多的同學可以在同伴面前說謊，吹噓著瑪蓮娜曾叫自己去買菸藉以誘惑他，便可以看出這種把瑪蓮娜在言語上拿來任意剝削，已經是種普遍認可的行為。

　　而最誇張的一點，就是學校內學生可以公然問教授可不可以上瑪蓮娜？並欺負因重聽而誤以為學生在問可不可以上廁所的教授(瑪蓮娜的父親)，讓他回答「一個一個來」。

　　瑪蓮娜的處境在於並沒有人真正以她的角度去設想(除了主角雷納多外)，每當她的環境一發生變化，眾人只擷取他們想要的可能性來扭曲，加強、擴張原有的性幻想，並沒有想到她可能有的傷悲，不，應該說是不能有。

　　保羅•奧斯特的《布魯克林的納善先生》中有一幕，是納善先生的外甥湯姆拿了一本色情雜誌要打手槍，卻意外發現裡面有張自己妹妹搔首弄姿的赤裸照片，小弟弟瞬間軟弱下去。同樣的，對於將瑪蓮娜予以各種性幻想的眾人來說，瑪蓮娜不能是可憐的，一旦情感因素加進去，性的假想就無法成立。於是眾人只能只抓到片面的瑪蓮娜形象，年輕美麗又誘人的孤單寡婦，作為自己性幻想的對象。

　　而瑪蓮娜突出的美貌，更讓她成為一心想抓牢丈夫的女人眼中的狐狸精，她嬌俏的短裙、性感的絲襪，還有隨著一步步踏下的高跟鞋而搖曳生姿的翹臀，這一切所烘托出的美女形象，看在她們眼中只不過是騷貨勾引人的手段。

　　電影內有一段是婦女們評論著瑪蓮娜的想法，她們認為比起真正當情婦的妓女吉娜，每天在廣場上遊行的瑪蓮娜更為可憎。之所以會這樣想，除了她們個個於外表都趨於弱勢的自我防衛心態外，更有種瑪蓮娜其實是很難被定位的困惑。對於備感威脅的女人來說，她們所恐懼的是瑪蓮娜不確定的形象，她守活寡的情況實在太充滿各種可能性了，這點讓男人充滿遐想，也讓這些不知該如何看待她的女人們，乾脆直接以蕩婦來稱呼她。在對方有所行動之前，就將對方污名化、給確定，是這些女人自我保衛的方法，而男人也在這種「她是蕩婦所以對她充滿慾念就是自然」的因素下，順理成章地將對她的性幻想給除罪。

　　而當「公眾的她」壓過了「真實的她」，瑪蓮娜的個人情感就變成可以毫不理會的礙眼東西，但造成這種狀況的並不是無法反擊的她，而是眾人的惡意。

 虛偽？集體惡意？

　　電影中，最讓人毛骨悚然的一段無異是當義大利軍隊重新勝利，那些平日就看瑪蓮娜甚不順眼的女人們將她從屋子裡拖出來，圍毆的情景。以她曾張開大腿和德國人睡在一塊，瘋狂的女人因此有了正當的理由叫喊著「這是女人們的事」，所以平時多半以言語剝削著瑪蓮娜的男人們，僅能旁觀。而雷納多的昏倒，與其說是現場的氣氛的緊繃讓他無法承受，更不如說是他對眾人旁觀之惡的厭恨之排斥。

    (而雷納多母親堅持要幫他採取的宗教治療，卻意外地讓雷納多被塗抹香油的樣子使我聯想起耶穌，那麼被眾毆的瑪蓮娜，不就是墮落卻無法獲得解救的妓女抹大拉嗎？雖然可能是聯想過度，畢竟電影沒有明顯的宗教傾向。)

　　對於蕩婦，社會是可以用公理道德來懲罰的。但在瑪蓮娜並沒有真的做出任何可議之事前，眾人的暴力仍只是在污穢名聲上徘徊。但隨著瑪蓮娜的情境越來越孤立無援，她和兩個男人間撲朔迷離的關係更是雪上加霜，讓原來無法成立的罪名在眾人心中獲得承認，而在之後，難堪的處境，缺乏錢和麵包逼使她正式墮落下海後，眾人嫌惡的醜態，人群集體的虛偽和惡意，更有些和歷史背景有著承接。

 小敘事和大敘事

　　仔細觀看故事，會發現雖然電影著眼在雷納多的初戀，但隨著收音機傳來的消息、人們高喊著偉大的領袖、母親抱怨著補給品的差劣，這種貧困變動的大時代的背景卻是真正推動著瑪蓮娜悲劇的主因。

　　以表面來說，戰爭讓她失去丈夫的保護，空襲造成父親死亡，日益減少的津貼和無法找到工作(電影主要是說沒有一個男人敢雇用到不怕老婆挨罵，但真正的原因恐怕是戰爭讓就業市場變得蕭條)，還有眾人漠然自私的態度，通通都是逼使她下海的原因。

　　電影一開始交錯的三段畫面，瑪蓮娜穿上絲襪、小男孩們用放大鏡燒死螞蟻和雷納多騎著腳踏車奔馳的身影，其實就道出了「性、死、純真」的三項命題。天真的孩童卻用好玩的心態藉日光燒死螞蟻，傳達的無非是暴力與死亡的預告，暴力是藉由瑪蓮娜而說，死亡則是大時代的陰影。

　　而在二戰這段不光榮的義大利歷史中，小老百姓那種對大時局的不滿，卻也是瑪蓮娜真正的悲劇緣由。即便瑪蓮娜的容貌美得如何令人注目，但她的個人生活，再怎樣也不該如此過度地成為眾人所關注的焦點，這種不自然的情態，或許更多的是逃避心態。電影中人們更應該去談論戰爭現況，卻將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不甚重要的瑪蓮娜處境上，這其中隱含的逃遁心態，和瑪蓮娜最後所遭到的悲涼，是息息相關的。

　　瑪蓮娜承載的不單是美貌之罪，而是眾人對前景失意的忿怒宣洩，是一種焦點的轉移，情緒的發洩，此片描述的，就某方面來說，是如此平凡的人們，如何在苦悶的情境下，變成殘酷的法西斯，無情地對待著無辜者。

　　也因此，這個故事的格局裡當不是雷納多的初戀故事，而是雷納多的初戀記憶，而這種融合個人記憶和狂熱的軍國主義的手法，就某方面來說，仍是有點刻意而流於表面的，講得不夠圓熟，集體的瘋狂失控和暴力仍有缺厚度，故事中人們一味的惡意和忽視，卻因缺乏一位擁有善性的大人而顯得虛假，即便有雷納多這位唯一的清醒者，卻還是不夠的。
　　而到最後，瑪蓮娜和丈夫尼諾終究得回到故鄉過活，也只能面對這個虛偽的世界。而在市場內他人對瑪蓮娜所道出的早安，其中隱含的虛偽和試探，不就像是燒死螞蟻的小男孩們口中說的「聖母瑪利亞原諒我」，是譏諷的試探嘲弄，是明知不會受到懲罰的心安。

 觀看的方式

　　從故事一開始，雷納多亟欲加入班上那些大男孩們，可以看出他試圖脫離被視為小孩的窘境。從得到腳踏車、穿長褲、穿西裝，外表衣物的改變可以看出他的確慢慢脫離了小男孩的形貌。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，會發現他漸漸地從群體中離去。和同儕的疏遠，可以視為他對於謊言的無法承受，電影刻意抹去了他如何面對虛偽的成人世界的命題，卻仍讓觀眾猜想。身為旁觀者的他，要怎樣看待曾如此殘酷的普通人們，而回答，或許就隱藏在詮釋中。

　　這個故事，是包裝在雷納多的回憶中，故事中人們的醜態，瑪蓮娜的無辜，都是他所再現的記憶，而再現並不等於真實，人們的卑劣或許是記憶的誇大，也是雷納多的報復，而雷納多對瑪蓮娜的記憶詮釋，又是否是真實的，仍有待保留。瑪蓮娜是否真的那麼無辜，單純只是因為容貌和身分所導致被汙衊的對待？電影中留了一段沒有確切解釋的案件，也就是瑪蓮娜到底有沒有涉入牙醫的婚姻中的案件，法院終律師誇張的舉動，含混不清的辯解，或許代表著雷納多對瑪蓮娜仍留有的細微困惑。

 

守護者注視下

　　電影內雷納多的注視，意外地讓我想到一本解體的私家偵探小說《守護者注視下》(The Eye of the Beholder)， 作者馬克．貝姆(Marc Behm)曾這樣形容自己這本作品：「這是神喬裝成一個私家偵探的故事，他在尋找女兒，他在探求天恩。」The Eye在一次辦案的時候迷戀起那位冷酷的貌美殺人犯，不僅拋下工作、身分，默默尾隨她，隨她浪跡天涯，幫她掩飾犯案痕跡，女子到最後都不曉得他是誰，只隱約知道有個幫助她的人。

　　而The Eye是不要求回報的，他到底是在女子身上看到失蹤女兒的影子，無人可知，小說僅是暗示這種可能。但這不影響小說本身的聖潔，傳統的私家偵探，面對這灰涼的社會，總是以不信任的態度冷淡處理，堅持著自己的公理正義，但渺小卑微如The Eye，卻在守護一名女子的過程中，意外獲得一顆平靜的心，以及一生的救贖。

　　而雷納多並不是The Eye，儘管他的行為從窺視變成守護，也意外獲救了瑪蓮娜，但他並不是一無所有的The Eye，而是一名對世事尚懂非懂的男孩，他看盡瑪蓮娜的遭遇，還有自己的無能為力。但如同The Eye從女子身上獲得了救贖，雷納多也從瑪蓮娜的背影中獲得成長。

　　電影中瑪蓮娜的背影是最撩人的，鏡頭特喜歡捕捉她的腳，凸顯身材的短裙、黑色絲襪和高跟鞋的誘人，讓她每日的出門都成了一場美的遊行，而被逗引而來的，則是毀滅性的惡意。

　　然而隨著瑪蓮娜處境的難堪，美的墮落帶來的是破碎、離去、消逝，電影最後，瑪蓮娜穿著版型無趣的樸素裙子，鞋子也變成了平底鞋，她原來微微搖擺的迷人倩影，也被因提重物而傾斜的賣力姿態給替代，從美麗回歸樸實，美的形貌被人被生命給填滿，有著細微魚尾紋，身材走樣的她，卻透過「活下去」擁有更圓滿的成熟美麗。

　　雷納多透過瑪蓮娜而獲得成長，瑪蓮娜卻不曾認識他，他卻透過給予救贖，而變成男人。她從未要求，他卻從她那邊獲得不可能再獲得的。從給予到獲得，從無知和知情，兩者間的交流，看似無意和有意，卻意外地拯救了彼此，從來也沒有正式相撞的人生，卻透過守護和被守護，被救贖了

劇情簡介
當我還只是十三歲時，1941年春末的那一天，我初次見到了她．．． 
那一天，墨索里尼向英法宣戰，而我，得到了生命裡的第一輛腳踏車。 

謎樣的女子～瑪蓮娜Malena 
她，撩著波浪狀黑亮的秀髮，穿著最時髦的短裙和絲襪，踏著充滿情慾誘惑的高跟鞋，來到了西西里島上寧靜的陽光小鎮。她的一舉一動都引人矚目、勾人遐想，她的一顰一笑都教男人心醉、女人羨妒。瑪蓮娜，像個女神一般，征服了這個海濱的天堂樂園。 

年僅十三歲的雷納多也不由自主地掉進了瑪蓮娜所掀起的漩渦之中，他不僅跟著其他年紀較大的青少年們一起騎著單車，穿梭在小鎮的各個角落，搜尋著瑪蓮娜的誘人丰姿與萬種風情，還悄悄地成為她不知情的小跟班，如影隨形地跟監、窺視她的生活。她搖曳的倩影、她聆聽的音樂、她貼身的衣物．．．都成為這個被荷爾蒙淹沒的少年，最真實、最美好的情慾幻想．．． 

然而，透過雷納多的眼，我們也看到了瑪蓮娜掉進了越來越黑暗的處境之中，她變成了寡婦，而在鎮民們的眼中，她也成了不折不扣的禍水，帶來了淫慾、嫉妒與忿怒，而一股夾雜著情慾與激憤的風暴，開始襲捲這個連戰爭都未曾侵擾的小鎮。 

瑪蓮娜一步步地沉淪，與父親斷絕了關係、被送上法院，更失去了所有的財產，這使得向來天真、不經世事的雷納多，被迫面對這純樸小鎮中，人心的殘暴無情，看著已經一無所有的瑪蓮娜，雷納多竟鼓起了他所不曾有過的勇氣，決定靠著他自己的力量，以一種教人難以料想的方式，來幫助瑪蓮娜走出生命的泥沼．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