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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March 2, 2017

【經典電影】<雨月物語> Ugetsu.Monogatari.1953

【經典電影】<雨月物語>  Ugetsu.Monogatari.1953  


《雨月物語》是另一位享譽國際日本導演溝口健二所執導的電影,受到上田秋成著作
雨月物語的影響,於1953年上映。《雨月物語》被廣泛的認為是電影史上最偉大的電影之一。

《雨月物語》獲得1953年威尼斯影展最佳導演銀獅獎,並多次被電影雜誌《聲音與影像》
選為史上10大電影之一(1962年與1972年)。《鄉村之聲》(The Village Voice)
於2000年將《雨月物語》選為20世紀100大電影之一,名列第29位;

東方人對鬼神都深信不已, 中國人有《聊齋誌異》, 這部電影可說是日本版的《聊齋》;

溝口健二的生平見后; 以後將陸續介紹;

james


Review : 雨月物语.Ugetsu.Monogatari.1953
http://www.rogerebert.com/reviews/great-movie-ugetsu-1953
http://www.nytimes.com/movie/review?res=9E03E3D7163DE53ABC4053DFBF66838F649EDE?


Full Film
雨月物语.Ugetsu.Monogatari.1953 - (IMDb 8.2) EngSub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S0he5KQ8PPc
漢文
http://v.youku.com/v_show/id_XNTcyMjAyNTY0.html
聊齍新誌 (港劇)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kdbfOlAa-No

日本電影的古典主義者溝口健二,他的電影嚴厲抨擊犧牲女性的男人與社會,
他像惡鬼一般對待演員和工作人員,而出了攝影棚卻滿臉堆笑,和藹近人。
他是一個充滿了矛盾、破綻四處的人,他的劣作和傑作一樣多。大島渚對照
小津和溝口兩位大師作如下評論:“小津只在自己喜歡乾的事情範圍內工作,
知道自己喜歡什麼,所以是幸福的;但是溝口一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,
盲亂地努力著,所以說他的一生過得很辛苦。” 我們經常困惑這樣的問題“
為什麼某某可以成為大師”,因為很多大師在還未成為大師前,我們是無法
判斷的。溝口健二的學歷是小學畢業,他雖然在30歲之後成名,但在他的生命
的最後4年才顯露出大師風采。他死後半個世紀過去,我們發現,日本電影
能與小津安二郎比肩的同代導演,恐怕只有溝口健二。 

生平  
進入了電影界。年輕時從事過多種職業。學過西洋畫。1920年,進入日活公司
向島片廠做助理導演。  無聲電影時期。1923年—1934,一共拍攝了50部無聲電影。
1923年處女作《愛情復甦日》;他導演的第5部影片《敗軍的歌曲悲慘》
引起了人們關注。不過早期的藝術創作並不穩定。  有聲電影時期。1
930年——1956年,一共完成38部有聲電影。  1930年。“日活”公司的
第一部有聲片《故鄉》。  1936年-1937年。1936年溝口健二拍攝了
兩部奠定日本電影現實主義風格的電影:《浪華悲歌》(Osaka Elegy)和
《青樓姊妹》。1937年又拍攝了《愛峽怨》、《殘菊物語》。這些影片
大都以女性被奴役和被犧牲的悲劇命運為題材,同時在拍攝技法上也
形成了“一個場面、一個鏡頭”的長鏡頭表現手法。  二戰期間。這個時期,
溝口曾一度拋開了他電影中熱衷的女性題材,轉向對日本傳統精神的鼓吹。
重要的作品主要有古裝劇《元祿忠臣藏•前後篇》(The 47 Ronin,1942)。
影片的史詩氣勢自成一派。  戰後。《夜晚的女人們》(1948)、
《雪夫人繪圖》(1950)等作品受到好評,被認為是溝口思想上的解放。  
1952年—1956年。在溝口即將告別人世的最後四年中,他共拍攝了8部影片,
每部都顯出巨匠的分量。  《西鶴一代女》(Life of Oharu,1952),
以畫卷和史詩的形式在銀幕上呈現出了日本的歷史,結果獲得第十七屆威尼斯
電影節的最佳導演獎。  《雨月物語》(Tales Of Ugetsu,1953)再次在威尼斯
電影節上獲得榜首的銀獅獎(該年沒有金獅獎)。這部影片也被認為是日本
影史上最重要的作品之一。

同年還拍攝了《祗園姊妹》。  《山椒大夫》(Sansho the Bailiff,1954)又一次
獲得威尼斯電影節銀獅獎,可以看到導演自傳的影子;同年的另一部作品
《近鬆物語》(Chikamatsu Monogatari,1954)也頗受好評。  《楊貴妃》
(1955)是根據中國古代詩人白居易《長恨歌》改編的;《新平家物語》
(Shin Heike Monogatari,1955)。  他的最後一部影片是取材自芝木好子
作品的《紅線地帶》Street of Shame ,1956),對日本的“慈母戲”陳舊
套路進行了顛覆。

題材:溝口健二的電影題材很廣,偵探、通俗、諷刺、喜劇、以至軍國主義和
無產階級傾向的電影他都拍過,不過讓他立足於世界電影大師之林的資本是
傳統日本女性悲劇題材的作品。一般認為溝口是自然主義現實主義者,但戰爭
期間,他的思想曾一度轉向國粹主義,強調保持日本的傳統精神。溝口在劇本
上最親密的合作伙伴是依田義賢Yoshikata Yoda,大部分作品都是依田編劇或改編。  

情調:
“疏影橫斜、暗香浮動的紙貼屏風,窗格歷歷、古風盈盈”,他影片中如詩
如畫和悲壯纏綿的古典情調極為動人。此外,和小津電影人物的豁達、開朗不同,
溝口的電影中,人物往往都比較死板、刻薄。看過溝口的電影,心情不會好,
作品種總是透露出某種解不開的陰鬱和叵測。  長鏡頭:溝口拍電影初期,遵從
蒙太奇理論,但是,溝口越來越不喜歡這麼做,認為寸斷了演員的演技,希望
像日本戲劇一樣沒有間斷。溝口的代表作品一般遵循著“一場一鏡”的手法,如果
演員在故事中行動,攝影機就跟著遊走,直到這場戲結束。溝口的長鏡頭表現
手法受到法國影評人和新一代導演的推崇。巴讚的長鏡頭理論強調“同一鏡頭內
敘事時空的統一”;但溝口的長鏡頭在時空上還很自由,《雨月物語》是比較典型
的作品,人物在行動中毫無痕跡地進入另外一個時空,從而頓覺“物是人非”、觸目感懷。  

特點:    
“全景主義”:溝口的電影裡幾乎沒有特寫,他認為特寫沒有表現力,當人物向攝影機
走來時,攝影機就會退後,總讓鏡頭和被攝物件保持一定的距離。這種距離感就像生怕
驚動了故事裡的人物似的,在這種謙和、恭敬、寧靜、默視的態度裡,使觀眾洞悉人生
的淒涼。日本電影以溝口和小津為代表,大量的使用全景鏡頭,被稱為“全景主義”,
其中體現了不同於西方的對“人”的態度:西方注重人,景是附帶的;而日本注重影響人
的環境。所以,我們經常可以在溝口、小津的作品中看到他們對沒有人物的“空鏡頭”的迷戀。  
“反射”。溝口在拍片的時候,總是沉默著反覆試鏡。當演員有疑問,溝口回答:“演技是
演員的工作,自己去想該怎麼演。”溝口在給演員作演技指導的時候用得最多的一句話
便是:“請反射一下。”這個如同謎一般的詞,溝口本人從未說明真意,溝口重視演員對角色
的內心體會,並希望演員能反映到表演當中去,於是“反射”時常被溝口所用。溝口給與
演員創作空間和自由,演員在實拍前先將自己的戲份做一個計劃,並演示給溝口看,
溝口也很少有異議。當數位實力派演員共同演出時,也是這幾位演員自行磋商如何表演,
溝口並不過問,這和小津安二郎形成鮮明對比。  “日本女性導演”:日本是個男權意識很強
的社會。溝口的多數作品對日本女性給予了同情和關注,他的多數作品都有關男女的
愛慾問題,這與溝口的現實經歷有關。  溝口有一姐一弟,父親喪失了勞動能力,再加上
投機失敗,溝口家非常窮困。溝口17歲的時候,母親死於勞累。溝口與父親的關係也
更加惡化,反映到溝口作品當中的男性形象常常是厚顏無恥的。母親去世之後,他的姐姐
挑起了整個家庭的生活重擔,成為了一名藝妓,之後又成了貴族的小妾。這時候的溝口已經
失學,連中學也沒能讀上,寄宿在姐姐家中,非常任性地變換工作。  溝口進入電影界,
很少與女演員有緋聞,他的興趣在於藝妓或者娼妓,溝口年輕時行為放浪,他和京都妓女
百合子過往密切。一次百合子用刀刺傷了溝口,百合子被捕,但險些送命的溝口放棄了起訴,
溝口傷愈後,又追到東京去找百合子,這件事成為轟動一時的新聞。溝口說:“那天,從背上
流下來的血腥紅猩紅地染了一地,我一生都無法忘記那種紅色,苦難的、悲傷的,但是微弱
的透著溫暖。”這條無法抹去的傷疤幾乎成為溝口創作的源泉,許多年以後,溝口曾經看
著著身上的疤痕對別人說:“因為它,我才知道如何描繪女人”。  

溝口的妻子千惠子1941年突然精神失常,這對於溝口來說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悲劇,
當時正在拍攝《元祿忠臣蔵》。溝口疑心是不是自己得了性病傳給了妻子,
內心非常愧疚,事後醫生檢查,並非如此。

但是,溝口仍然對自己的放浪生活後悔不已,從那時候溝口的電影世界中開始加入了
對女性的贖罪意識,以及對自家男人放浪行為寬恕的慈母般的女性,以及犧牲女性達到
自己目的的男性的譴責。有人說,他是用電影向世間女子道歉。  音樂:溝口對日本民族
音樂在影片聲音結構中的有機運用也堪稱一絕。日本古典音樂中的大量音色都很像日常生活
的聲音,而且不受限於調性的結構,特別適應於影片的動態和剪輯中不按節拍的節奏感。
溝口對日本傳統音樂的運用與環境、聲效的配合達到了一種和諧的境界,音樂在他的電影裡
與視覺形象有時會形象的互動起來,這在他的《近鬆物語》中有著出色體現。如果取消了這部
作品的音樂、音效部分,也許這片子就進不了日本電影百部經典之內了。這種打著深深民族
印記的電影,西方永遠只能遠觀而難以模仿,於是戈達爾 (法國電影著名導演)
只能羨慕地說:“溝口的電影是完美的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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