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經典電影】Ivan's Childhood 伊凡的童年/ 1962
伊凡的童年 / Ivan's Childhood 伊凡的童年
/ 1962 / 蘇聯 / 導演:安德烈‧塔可夫斯基 Andrei Tarkovsk
1962年:威尼斯影展金獅獎
(註 : Andrei Tarkovsk 執鏡的手法及意境, 影響現代導演甚鉅,
甚至 Akira Kurokawa, 五, 六月前, 開始研宅電影時, 己陸續收集
他的作品, 他不多產, 僅才幾部, 但部部意境深邃, 令人咀嚼,
因資料已收集相當齊全, 收集相當齊全明天可發出)
Full Film - Ivan's Childhood IMDb 8.1 EngSub
Ivan's Childhood (1962) - Andrei Tarkovsky (Soundtrack) (音樂美到不行!)
Nostalghia(1983)/ Andrei Tarkovsky / BWV853
電影特色包括主題圍繞基督教人文精神及形而上哲學, 極端長鏡頭以及令人難以忘懷的美麗影像。
俄國大導演塔可夫斯基Andrei Tarkovsky的處女長片──《伊凡的童年》, 可以說已經標明了一位大師的誕生。 塔可夫斯基以擅長詩意電影語言見稱。影片背景是二戰時期, 12歲的伊凡,他的母親和姐姐被納粹德軍所殺。 對德軍懷有恨意的他,冒著危險抵達蘇聯的軍事區, 務求獲得偵察兵一職。軍官以他年紀少為由, 勸他到戰場後方的兒童院。倔強的伊凡不肯, 最後在兩名軍官的陪同下,走到了最前線, 獨自一人走到戰場探勘軍情。兩名軍官目睹伊凡離開後, 返回了軍營。最後,戰爭結束,兩名軍官在德軍的處決名單中, 發現伊凡的相片。
伊凡的童年》上映時在東西方都有爭議, 鑑於影片多採用西方的技巧,塔可夫斯基被蘇聯列為親資產階級。 肯定的是,導演探用了形式主義的拍攝手法,表現戰場的殘忍, 冷眼凝視環境的扭曲。影片探用兒童視覺,構圖像德國的表現主義, 尤其在伊凡的夢境, 斜線的構圖反映了他內心被戰爭蹂躪過後的狀態。 倘若把此片與意大利新寫實主義的作品比較,如《擦鞋童》、《 德意志零年》, 可以推斷塔可夫斯基更著重表現人內心的感覺多於刻劃現實環境。 影片以大量的景深表現人的距離,後景、中景、近鏡的空隙, 強調了戰爭時期人對死亡、分離的恐懼。前景的人表情明顯, 後景的人被黑暗遮住了臉,彼此的情感受到壓抑, 以側面描寫了戰爭對人的摧毀。 但這就是戰場裏人與人之間關係嗎的全景嗎? 塔可夫斯基在某些場景放置了鏡子, 給我們演示了戰場上的人的心理狀況,例如, 有一位對伊凡流露同情的年輕軍官,導演的處理是這樣的: 在鏡子裏的伊凡是年輕軍官;在鏡子裏的年輕軍官是伊凡。 這一段暗示了遭受戰爭殘酷影響的軍官,從伊凡看到了童年的自己。 伊凡拼命地想成為一名軍官,對年輕軍官來說就是莫大的諷刺。 塔可夫斯基透過景深和鏡子表達人物之間的關係,表現得淋漓盡致。
為一名詩人導演,塔氏固然有其經常用到的象徵符號,在《 伊凡的童年》裏,馬是最明顯的,牠象徵了一種生命力, 如在伊凡的夢境裏,馬吃著從車子掉下來的蘋果,象徵了伊甸園。 誠然,馬在俄國有其獨特性,尤其是俄羅斯在十五世紀被蒙古征服, 馬在俄國的生活裏或許已成為常見之物, 也許對塔可夫斯基也有特別意義── 塔可夫斯基也曾在訪談中談到他對馬的熱愛, 而馬的形象也在其第二部長片《Andrei Rublyov》有重要象徵地位。 有很多人都說,匈牙利著名導演Bela Tarr是塔可夫斯基詩意的延續,這種說法不無道理, 但相比Bela Tarr近乎黑暗的人生觀,塔可夫斯基多對藝術、根源、本質、 宗教進行探討。在《伊凡的童年》,有一幕,在煙霧迷漫的炮火中, 鏡頭在一個十字架的墓碑前旋轉。當鏡頭靜下, 十字架後的濃霧漸露陽光,而光點就曝露在十字架之後。
土地和宗教似乎是俄羅斯民族比較關注的問題, 中世紀經歷過與拜占庭經商,到後來阿拉伯崛起,傳來了伊斯蘭教, 俄國的宗教比較多元化,再加上俄國階級以農民為主, 可以想像土地和宗教問題在俄羅斯的重要性。 塔可夫斯基作為一名詩人,對宗教探取懷疑態度, 如剛才題及的一幕,也許是俄羅斯希望透過宗教獲得救贖的象徵, 但無奈十字架是傾斜的,暗示了上帝的地位在戰爭中逐漸不穩。 再一次,塔氏從側面描寫戰爭。 塔氏曾經說過,喜歡土地多於天空,所以在他的作品中, 土地的比例總比天空高。他認為土地的變化比天空多。 在歷史的角度來說,塔氏的想法可謂正常,但我們亦可以推想: 關注土地的塔氏是否暗示了其對自身的存在感到懷疑── 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,所以要探討甚麼是土地?當然這只是推想, 但如果連繫到塔氏電影的經常出現的主題,或許有解讀的可能。
對土地的執著,使塔氏的電影在某程度上多拍攝自然的風景, 但塔氏用別的角度觀察現實,得到了詩意的畫面。影片末段, 德國發放閃光彈到空中,搜索藏在林中的蘇軍,這些閃光彈, 緩緩的從空中落下來作布景,沒有喧賓奪主,像殞落的星星, 配合前景密密麻麻光禿的樹,伊凡在沼澤裏緩緩前行, 宛如一幅單色的末日景象照。 此片中段一名蘇聯軍官調戲蘇聯女護士的鏡頭也值得一題, 女人時而走到鏡頭前,又在森林間閃來閃去,最後軍官在戰壕上, 八字型的紮穩,兩腿分別站在戰壕的兩邊,抱起女護士, 有種在荒野中起舞的感覺。 故事的結尾是悲劇,並不等於痛苦不會延續下去, 塔可夫斯基透過年輕軍官和伊凡的關係,暗示了人純真的消失。 剛才已經說過,年輕軍官和伊凡像是鏡子的兩面, 伊凡的死象徵了年輕軍官的純真已經消失,就如鏡頭所呈現, 被吊死,被斷頭台所斬。為電影作收尾的是伊凡的一個夢, 伊甸園的畫面再現,他和姐姐在海灘旁狂奔,跑進海裏, 讓我想到影史經典《四百擊》最後一幕。伊凡姐姐裸體的上身, 是人類回歸純真的象徵,伊凡亦臉露微笑,充滿生命力的跑在最前, 相比《四百擊》無奈的眼神,簡直天壤之別。 此場景和電影初段有強烈的對比,暗示了塔氏對天堂的期許, 但現實卻總不是這麼一回事。
Andrei Tarkovsky
安德烈·塔可夫斯基
IMDB - Andrei Tarkovsky (1932–1986)
Watch Andrei Tarkovsky’s Films Free Online: Stalker, Solaris, The Mirror & Andrei Rublev
靈魂的鄉愁 ─安德烈.塔可夫斯基的電影哲學 文:宋國誠
Andrei Tarkovsky - Poetic Harmon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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