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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December 31, 2015

唯敬與誠而已也!!

有同學敲鍋打鼓,宣佈要作善事; 好事, 值得給他個 '讚';

但想了想,禁不住要研究這種要作善事的本意; 或不想下地獄,買個 '贖罪券' (記著和珅幹過這事,他是喝
十三世紀羅馬教皇學的; "Give Me All Your Wealth, Or You Go To Hell"), 或是揚名立萬,錦上潻花 
(To gild refined gold, to paint the lily ..Or to throw a perfume on the violet,.;); 或閒著也是閒著...;

以往,有錢有閒人士, 為了上述原因, 像某些佛教假弟子,去向魚販子買些魚蝦,烏龜什麼的,跑到深山野地,
找了個有水的地方,放了; 不久, 就出了後遺症, 不知道這原生物種,脆弱得緊,就全被外來種給吃兄抹盡了;
還有台灣這鬼地方,出了幾個披著佛教外衣,專幹些破壞山林的惡毒勾当的超級大集團,如佛光山那個胖和
尚,吃遍海峽兩岸,跑到宜蘭,建佛光大學,砍了半邊山,对原始的山林原貌,絲毫無戒慎恐懼之敬畏; 他如在
貢寮靈鷲山那犯了淫罪的花尚,搞了幾個像陳履安之類大政客去打禪七,一時声名大譟;為吸引更多香客
前來送銀子,大事擴建寺殿,硬生生砍了幾個山頭 (你怎麼知道的? 因為那坡穩定的石籠 (Gabion) 
是我供應的,現在想起來,當時有點助紂為瘧,不知行止); 另南投的中台禪寺,盡侈豪華之極,連廁所的
水龍頭都是用黄金打造的,耗資廾六億新台幣,建在深山裡的一個大怪物建築; 諸如此類的荒誕不經的
怪事,可說是『罄南山之竹,書罪無窮﹔決東海之波,流惡難盡』;

但話說回來,作事是可以 無時不可為,無處更可為』; 想起兩周前,有一则新聞,言道一测試人心的
社會試驗,一社工假裝好心人士,送了個漢堡,給了一黑人流浪漢 (homeless) ,再另一心理系學生,假扮成
更落魄的浪漢, 看前者有無同理心 (empathy),要分享漢堡, 結果是那個黑人非常樂意與之共享;
看之後,感動地猛流目屎,多,好多的,屎!

所以,要做善事,無大學問,也不必敲鑼打鼓,唯敬與誠可也!!

無為而為,乃真大事業也! 

你如果看了上述胡扯不爽的,看這個,給你爽一下;

Sharing with the Homeless & Sick Dog 
The Real Story of the Homeless Coder






敬與誠

五.整菴論敬(兼及存養、省察)

敬自程伊川開始,早已成為一個重要的工夫概念。伊川有以下一句著名的說話:

涵養須用敬,進學則在致知。(遺書卷十八)

此句可說是程朱理學之工夫綱領。敬即涵養,至於致知,即是格物窮理,又稱集義。伊川又曰:

敬只是涵養一事,必有事焉,須當集義。只知用敬,不知集義,卻是都無事也。(遺書卷十八)

此條更明白指出敬即涵養,致知即集義(合前引一條並觀)。又由「只知用敬,不知集義,卻是都無事也。」可見伊川主張涵養、致知當交相發明,不可偏廢其一。朱子後來承接伊川之思路,仍以涵養、致知為主要的修養工夫。其論主敬曰:

敬有甚物,只如「畏」字相似,不是塊然兀坐,耳無聞、目無見、全不省事之謂,只收斂身心、整齊、純一,不恁地放縱,便是敬。(朱子語類.卷十二)

敬不是萬事休置之謂,只是隨事專一謹畏,不放逸耳。(朱子語類.卷十二)

敬只是常惺惺法,所謂靜中有個覺處。(朱子語類.卷十二)

陳來《宋明理學》藉上述三條說朱子之敬有五種意義。

第一,敬是收斂,把身心收向內,不要使身心放縱散逸或四處走作,這也叫收拾精神。

第二,敬是謹畏,使內心常處於一種敬畏的狀態,這種畏並不是對某一具體對象的恐懼。

第三,敬是惺惺,就是使內心總處於一種警覺的、警省的狀態,惺惺又稱提撕,表示和昏倦相對的警覺狀態。

第四,敬是主一,主一即專一、純一、無適。

第五,敬是整齊嚴肅。

前四點是內之敬,第五點是外之敬。陳來又認為朱子之敬及涵養為一事,而有廣狹義之分。狹義的主敬涵養專指未發功夫而言,與窮理致知相對,為窮理致知準備充分的主體條件。廣義的主敬涵養則貫通已發未發,貫通動靜內外的全過程,它除了使心維持一種特殊的寧靜狀態外,也包括已發時對已知義理之涵養。朱子之說,陳來頗盡其意,朱子當亦如此言之也。然而,有人或問:「朱子主先涵養後致知,還是先致知後涵養?」於此,朱子的回答是:就未發涵養言,則先涵養而後致知;就兼未發已發之涵養言,則先致知而後涵養。朱子曾有以下的說法:

心體通有無,該動靜,故工夫亦通有無,該動靜,方無滲漏。若必待其發而後察,察而後存,則工夫之所不至者多矣。惟涵養於未發之前,則其發處自然中節者多,不中節者少,體察之際,亦甚明審,易為著力,與異時無本可據之說,大不同矣。(朱子文集卷四十三答林擇之書之二十二)

問致知涵養先後,曰:「須先致知而後涵養。」(朱子語類.卷九)

痛理會一番,如血戰相似,然後涵養將去。因自云:某如今雖便靜坐,道理自見得。未能識得,涵養箇甚。(朱子語類.卷九)

第一條中之「涵養」即為未發之主敬涵養。至於第二、三條的「涵養」,則指已發。不過,朱子雖有涵養、致知孰先孰後的看法,其卻多主張涵養、致知交相發明,所謂「誠明兩進」。朱子曰:

程夫子之言曰:「涵養須用敬,進學則在致知」。此二言者,實學者立身進步之要。而二者之功,蓋未嘗不交相發也。(朱子文集卷五十六答陳師德二書之第一書)

敬義只是一事。如兩腳立定是敬,不行是義。合目是敬,開眼見目便是義。(朱子語類.卷十二)

涵養、致知如「車兩輪,烏兩翼」,故廢一不可,敬義實是一事,而無須分先後。

羅整菴既認為自己宗守程朱,其思想自和程朱有相承處。而在工夫論上,整菴論主敬存養,其內容基本上是和程朱所說無異。現在我們且看看整菴對敬究竟持何種想法。

整菴論敬,首先即指出敬為修道所必要之工夫。其曰:

天命之謂性,自其受氣之初言也;率性之謂道,自其成形之後言也。蓋形質既成,人則率其人之性而為人之道,物則率其物之性而為物之道。鈞是人也,而道又不盡同,仁者見之則謂之仁,知者見之則謂之知,百姓日用而不知,分之殊也。於此可見所云君子之道鮮者,蓋君子之道乃中節之和,天下之達道也,必從事於修道之教,然後君子之道可得,而性以全。戒懼慎獨,所以修道也。

敬以「戒懼慎獨」為其特色,整菴曰:「戒懼慎獨,所以修道也」,由此可見整菴以敬為修道之工夫。其次,他認為敬是對未發之中的存養、體認,和格物致知交相發明。整菴曰:

「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」,子思此言,所以開示後學,最為深切。蓋天命之性,無形象可睹,無方體可求,學者猝難理會,故即喜怒哀樂以明之。夫喜怒哀樂,人人所有而易見者,但不知其所謂中,不知其為天下之大本,故特指以示人,使知性命即此而在也。上文「戒慎恐懼」,即所以存養乎此。然知之未至,則所養不能無差,或陷於釋氏之空寂矣。故李延平教人,須於靜中體認大本,未發時氣象高明,即處事應物自然中節。李之此指,蓋得之羅豫章,羅得之楊龜山,楊乃程門高弟,其傳固有自來矣。程伯子嘗言:「學者須先識仁,識得此理,以誠敬存之而已。」叔子亦言:「勿忘勿助長,即是養氣之法,如不識怎生養,有物始言養,無物又養個甚?」由是觀之,則未發之中,安可無體認工夫?雖叔子嘗言「存養於未發之時則可,求中於未發之前則不可」,此殆一時答問之語,未必其終身之定論也。且以為既思即是已發,語亦傷重。思乃動靜之交,與發於外者不同,推尋體認,要不出方寸間爾。伯子嘗言:「天理二字,是自家體貼出來。」又云:「中者,天下之大本,天地之間停停當當,直上直下之正理,出則不是。」若非其潛心體貼,何以見得如此分明?學者於未發之中,誠有體認工夫,灼見其直上直下,真如一物之在吾目,斯可謂之知性也矣。亹亹焉戒懼以終之,庶無負子思子所以垂教之深意乎?

「戒慎恐懼」是為了存養未發之中,但必須知至,否則即墮入空寂,此可見整菴主敬是對未發之中之體認,敬義須合用。又對未發之中之體認當為如何之一種境界?整菴說:「灼見其直上直下,真如一物之在吾目」。惟其以延平之體認未發、明道之以誠敬存仁和其自身之敬同一,此似有弊,蓋延平、明道所體所存乃一可活動、可變化氣質之心與理一之道德本心,整菴所體所存則為未發之心之中和之氣之理(雖此時心之氣和理圓融為一,以此謂心即理未嘗不可;但嚴格言之,此時之心實不是心,而只是一表現理之一氣,整菴之敬之嚴格意義,實即盡使心不成一個體義、有我之私之心而只感受心原本作為一氣時之本然之流行,此流行同時即理。此和心學之體認、存養工夫不同)。

除了以上的說法外,整菴對於主敬存養(存養和敬在整菴學中實相互聯繫,故本人於論敬中也兼及存養)又有以下的講法,其曰:

存養是學者終身事,但知既至與知未至時,意味迥然不同。知未至時,存養非十分用意不可,安排把捉,靜定為難,往往久而易厭。知既至時,存養即不須大段著力,從容涵泳之中,生意油然,自有不可遏者,其味深且長矣。然為學之初,非有平日存養之功,心官不曠,則知亦無由而至。朱子所謂誠明兩進者,以此省察,是將動時更加之意,即《大學》所謂「安而慮」者。然安而能慮,乃知止後事,故所得者深。若尋常致察,其所得者,終未可同日而語。大抵存養是思主,省察乃輔佐也。

此條之大意有六。首先,存養有未發存養、已發存養之分。未發存養為窮理致知準備充分的主體條件,使心官開曠,知得以至。已發存養則為已發時對已知義理之涵泳。其次,未發存養(即窮理前的涵養)較難,所得效果也少,所謂「安排把捉,靜定為難,往往久而生厭」;已發存養(即窮理後之存養)較易,所得效果亦多,所謂「不須大段著力,從容涵泳其中,生意油然,自有不可遏者,其味深且長矣。」。由此亦可引申見出整菴工夫論之主力不在未發存養,而在致知窮理。其三,存養、致知當交相發明,不能因未致知而廢棄未發存養。其四,省察並不包括在存養中,其發用乃致知窮理後之事。雖省察嚴格上也有「知未至」及「知既至」之分別,但「知未至」的省察所得之效果實少於「知既至」的省察,近似存養。又整菴言:「大抵存養是思主,省察乃輔佐也。」,可見省察別於存養,省察之功用也遜於存養。其五,敬貫已發未發、敬貫動靜。蓋存養即敬,而存養又有已發未發之分,由此可見敬貫動靜。其六,由「存養是學者終身事」,可見存養是徹上徹下之工夫。

另外,整菴以為敬貫已發省察。整菴曰:

情是不待主張而自然發動者,意是主張如此發動者。不待主張者,須是與他做主張,方能中節。由此心主張而發者,便有公私義利兩途,須要詳審,二者皆是慎獨工夫。

詳審心之所發之意是公還是私,是義還是利,此即檢點念頭、已發省察之工夫。又慎獨則敬。由此可見敬寓於省察工夫中。整菴又細緻地分析敬之內容曰:

操舍之為言,猶俗云提起放下。但常常提掇此心無令放失,即此是操,操即敬也。孔子嘗言:「敬以直內」,蓋此心常操而存,則私曲更無所容,不期其直而自直矣。先儒有以主敬,拎敬為言者,似乎欲密反踈,後學或從而疑之,又不知其實用工果何如也。

此條論敬之內容為操存此心,常常提掇此心無令放失,以使「有我之私」不復出現。此亦為整菴對敬之看法。

整菴論敬大致如上。現在且再鈔三條相關文字於下:

孟子以「勿忘勿助長」為養氣之法,氣與性一物,但有形而上下之分爾,養怛性即養氣,養氣即養性,顧所從言之不同,然更無別法。子思所謂「戒慎恐懼」,似乎勿忘之意多,孟子語意較完也。

案:存養未發之中是什麼意思?由此條可見其存養的是性,又性即理,理氣又為一物,故養性即養氣。

心與理,初未嘗不一也,有以問之則二矣。然則何修何為而能復其本體之一邪?曰敬。

案:此見敬可體認未發之中。

理之所在謂之心,故非存心則無以窮理。

案:此處之存心指未發之存養,其功用是為窮理致知準備可能條件。理之認識以心之清明平和為先決條件,而存養可令心平和清明,故整菴曰:「非存心則無以窮理」。

總括而言,整菴之敬為修道必要工夫。它是對未發之中的存養、體認。它又貫動靜,且寓於已發省察中,以操存此心為其內容。敬也多和存養相連,存養有未發、已發之分,未發存養較難,僅有助窮理致知;已發存養則相反,使人涵泳於已知義理中。省察則外於存養而為存養之輔助。存養、致知當兩頭並進,而一律以「敬」貫之。這一切想法,吾人試細想,不就是伊川、朱子論敬、論涵養之摹本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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